一个无聊又无趣的人

【江笙】债18

打赌没人记得我的这条线........

任性的又讲了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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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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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你是谁?”风婷畅因无缘无故被关在这地牢中已有数日,有一天牢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看着对方为自己解开枷锁,心中疑惑便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

“送你离开天启”,龙锦焕也不多做解释,扶着羽族女子步履阑珊的向外走去。

 

......

 

龙锦焕替姬昀璁送羽族少女离开后,又折回了天启,在穆如府前站立了许久,便大步由正门进入,一旁侍卫却恍若未闻,未有人阻拦。

 走入院中闭眼确认所找之人方位,便径直向那个方向走去。进屋便看到整个屋子一片狼藉,家具花草书籍被毁坏散落一地,错开遍地杂乱的酒坛,找到醉瘫在角落的穆如寒江,抬脚踢了踢抱着酒坛子烂醉如泥的人。被吵醒的人迷糊转醒,看到身前的龙锦焕,翻了个身继续睡。

 “滚,别来烦我”,喝了一口酒,背对龙老头躺在地上下逐客令。

 龙锦焕也不恼,扶起歪倒的椅子在一个看似还算完好的桌子旁坐下,拍开一坛还未开封的酒,仰头灌了两口,下定了决心,“离开天启前,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你有完没完,我不想听”,穆如寒江拿起手中的空酒坛,向着桌边的人丢了过去,却被对方歪头闪躲。

 “你想不想听我都会讲”,又抬起酒坛喝了一口,眼睛放空的看着远处,看了看身前躺着的人片刻,开口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曾经有一个羽族少年,聪明年少,最喜欢做的便是捉弄人,但是少年不懂克制,得罪了羽族一个记仇的小人,但对方碍于少年的家世显赫,便使了个阴招,少年怎经历过这些,没做防备就被他们恶意陷害扔到了那荒无人烟的澜州”。

 “还未形成翅膀的少年,浑身是伤躺在瘴气弥漫的森林里,在那种环境下就算不被森林中的瘴气毒死,夜晚也会被出来寻食的饿狼咬死吃掉,从未经历过这些少年吓的躺树下在大声哭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龙锦焕笑了笑,抬手举着酒坛又喝了一口。

“也许是他命不该绝,他的哭声不止召来了森林中的野兽,也唤来了已化为人形的魅族女子,那位女子看着林中突然出现的少年很是不解,但还是抱起了躺在树下大哭的少年,将他带到小屋中为他治疗”。

“少年看着身边的美丽温柔女子,受委屈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大哭着扑入女子怀中,女子却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不懂又不知所措的搂着他轻拍他背,安抚着少年。慢慢的少年一天一天好起来才发现,这个女子原来是个天真不谐世事的魅灵,而且......还是个凝结失败的魅灵,化身时便不能开口说话”,无声的叹了口气,喝了一口酒,开口继续说下去。

“聪明的少年一天天长大,由少年长成了翩翩青年,他的聪明让他在这大山深处的世外桃源中,静心研究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作弄的爱好也都用在了一直陪伴的人身上,女子每天不厌其烦的配合着他胡闹,但却不想他捉弄中却把自己的心也跟着送了出去,每日与那位魅灵女子腻在一起,一日眼不见便心烦意乱,他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担心她不能开口唤自己姓名,也曾假设如果她遇到了危险该如何如何,莫须有的更会觉得自己没有出现之前女子独自生活在这山林中该是多么的孤单,酸甜苦辣皆是成长。虽说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远方的家和家人,但他更若能在这样一辈子陪着她,说与她外界各种新奇古怪的事物听,不再让她孤单,也是最幸福的事。直到有一天,他思维能力和精神力发育成熟,逢光化出了翅膀......”。

 “他兴奋的在女子头顶那片天上一圈圈盘旋,与女子分享着他的喜悦,高兴的对满脸欢喜的女子说,他可以回家了”,每个人都可以想象到翅膀对于一个羽人代表着什么。

 “他也开口问女子愿不愿意让他来照顾她的一生,同他一起回家”,龙锦焕拿起酒坛晃了晃,所剩不多,便对着角落中的人开口道让他再取一坛,穆如寒江铁了心装死也不回答,直挺挺的继续躺在角落不去动做,看了对方的动作,龙锦焕也不恼,继续说下去。

 “而后便如戏文中所演绎的俗套故事,残缺的魅灵女子不为青年的家族所容,毕竟他的家族在羽族贵族也是赫赫有名,尊贵荣耀。那些觉得应该为他好的亲人便想着法子想要拆散他们,为青年另择良缘。但都所有的手段被羽族青年一一挡去,每日还是与那女子相敬相爱,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示只会与那位救了自己性命的魅灵女子共度余生。”

 “现在想来如果男子的家庭能妥协或者尝试接受,可能便不会有后续的那些悲剧”,想到这里龙锦焕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来历不明的魅灵会毁了羽族青年大好的未来,便求教一位大师做了一个局,一个注定会成功的骗局,但是却任谁都没想到会以那样惨烈的结局来收尾。”

“他们准备用那位羽族青年已死的消息骗她死心,用青年血化的人身欺骗他,却不想其中过程出现了差池......”龙锦焕说到这里住了口抬起面前的碗灌了一口酒,似乎是需要调整一下心态,斜眼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寒江。

 “他们自以为设计的天衣无缝,但俗套的是布置杀害男子死亡现场的时候,恰恰被外出归来的魅族女子撞见,女子看到日日相伴的男子凄惨的样貌便失了态,疯狂的想要上前救他。但是整个院子惊慌的不止她一个,女子的突然出现打乱了那些人的计划,慌乱的想上前阻止,动静让整个府上的人都驻足观看,但这个魅其实并不是如他人所看到的那么脆弱可欺,相反的却有着让很多人惧怕的力量,那时任何的阻止都在她失控的暴怒下变得粉碎”,龙锦焕看了看他,角落中人紧握的拳头显示出对方在认真听着,无奈的开口继续。

 “就如同你脑中理解的意思”,龙锦焕继续喝着酒坛中已经过了大半的酒,“羽族青年冥冥中似乎有了预感,便摆脱了亲人刻意的纠缠赶回到家中,本以为会看到女子还如同从前一样的在那样花园的树下等着归来的自己,但万万没想到的却是眼前血腥的一幕,全家五十多口的生命破碎陈列在他们曾经嬉闹的院子中,如同地狱”。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狼狈的翻着院中的尸体,在其中看到了已经死去多时的至亲,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翻着满地的尸体担心着那位魅灵女子是否也遭到了不测,慌乱的寻找着,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角落中找到了一位幸存的侍从,慢慢地从对方已经吓傻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了他口中的那名凶手,就是那名魅灵女子,正抱着他的替身缩困在他们曾经的卧房中。明知道那位穷凶恶极的人就在那间屋子里,手拿利器怒气满满的人却没有一个敢进入那里,去为民除害”。

 “羽族青年看着满地的尸体都是熟悉的人,其中更是有血缘至亲,他心里知道魅灵女子心思单纯,若是不到绝境绝不会杀人,但是他心中无论怎样为哪位魅灵女子开脱,都抵挡不住一个事实,她杀了自己的父母家人”,龙锦焕喝了坛中最后一口残旧,便放下酒坛问了角落中已经做直的寒江一个问题,“面对幸存亲人歇斯底里的怨恨和责怪,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角落中的寒江不言语站起了身,宿醉的身体在猛起的动作中摇晃了一下,扶着墙缓了片刻便出了门,不多时又回到了这间屋子,只不过手中多了两坛酒,抬手拍开了其中一坛递给了龙锦焕,自己打开了另一坛酒坐在另一边闷不做声的喝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在指责他是如此的不忠不孝,他的亲姐姐指着他们父母的尸体哭嚎,逼着他利用女子对他的爱去手刃他们的杀父仇人。羽族青年第一次后悔,后悔在自己在还没有任何能力照顾她保护她的时候将她带回家,恨自己没能做到自己曾许诺的幸福,却将单纯的她推到了万劫不复的此处,他回头看着亲人们跪地哭求着他……他恨她,恨自己,也恨所有人,他扶起身前的姐姐立誓,他会为死去的父母报仇雪恨”。

 “之后他便入了他制药的房间,闭门研究,待出来时手中多了一盒药,周围的人看着他从其中拿出一粒药和一壶酒走进了魅灵女子所处的房间,那些以为他要动手的人不知到,他真正想要做的是为了那魅灵女子,将所有错误的时间拨回到最初的起点”,穆如寒江听到此处,放在酒坛上的右手忍不住颤抖,抬头看着面前的龙锦焕,对方却无视他继续描述着,似乎如他经历过的那般,“他走入了那间屋子,便看到女子抱着他的替身坐在房间的角落中,他看到羽族青年的出现才惊讶又慌乱的看了看怀中的人,复又看了看眼前的人,一时吃惊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羽族青年将掺了药的酒壶放在了地上,上前一把拉起地上的女子抱在怀中,口中一直在说着对不起,他回来晚了……一直重复着,过了许久,魅灵女子才反应过来惦记的人还活着,大悲之后的大喜,哭的稀碎回身搂紧了身前的男子”,讲到这里龙锦换停顿轻叹了口气,脑中似乎是为了他们的不幸,唏嘘不已,“但那位女子万万没有想到,现在怀着的人此时却是要来杀自己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还在那里上下检查着他的身体”。

“男子捡起地上的酒将她带到书桌旁,拿出酒杯为对面的人斟了一杯,放入对方的手中,想说如何如何骗她饮下,但看着女子干净的眼睛却什么都说不出,感叹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就不应该发生,但既然犯了错了就应该去弥补,去承担所有应得的结果”。

“他不知道女子虽天生残疾说不出,却知道爱人的所想,所求,深情的看了他片刻便义无反顾的喝下了那杯掺着药的酒,如所有人所想的疯狂,痴傻,羽族青年陪着她在这一方天地,直到她烟消云散。” 

“你到底想做什么”,穆如寒江握紧手中的酒杯,看着身边的龙锦焕,眼神晦暗不明,“也同那些人一样来看我的笑话吗!”

“你并没有值得我嘲笑的理由”,龙锦焕看着对方的动作笑了笑,平平淡淡的回答对方,“我只是同你讲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故事”。

“我想你已经猜到,我讲的是谁的故事”,还是下定了决心,悲剧不应由惨烈收尾,“你想的没错,那个羽族少年便是后来的羽族制药大师雪青岩,而他为喂那魅灵女子吃下的药便是忘夕......”

穆如寒江听到此处举起起酒坛灌了一口酒,重重的将酒坛放到了桌上,想起身离开,却没想到龙先生的一句话叫停了自己所有的动作......

“但是所有人都搞错了一件事”。

“那个药是因爱而生”,并不是世人所认为的因恨而造就的毒,“雪青岩瞒了所有人,甚至默许那些疯狂的亲人在普通家奴身上做实验来证明此毒的烈性,但那些人并不清楚,忘夕对于人是毒药,而对于魅却是解药.....”

“忘夕会打散魅灵的所有的精神游丝,并不是杀死,而是护着对方的意识进入虚体状态,由着魅灵的心意愿选择就此消散还是再次凝聚......”在对方震惊的面容下,龙锦焕说出了深埋在心底的真相,随着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若有情便可再次凝聚化形”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穆如寒江手边的酒坛在慌乱中被碰落在地上,残酒和碎片洒落一地。

“因为我也是魅”,想到那位曾经的那位羽人朋友的总总,如果他钟情于你,我便不忍心,若他对你无意,你们此生便不会再有交集,说与你又有何妨。

看着对方面上难过开心交织,坐立不定,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快步向门口走去,只能出声打断,“你不怕作谎骗你?” 

谎言还是真实,于我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牧云笙只有一半是魅,可能他再次凝聚的是残缺不完整的,不再是人,而且再不会记得曾经,也不会记得你是谁。最有可能......是他从未成人形,从他死去的那刻便已然消失于这大地之上,无迹可寻”,龙锦焕感受着身后将出门的人,有些事你可能究极一生才会发现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抱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对你是好还是坏……不如放弃那种可能,让双方都得自由,“你这样不顾一切去寻他,可值得?”

“他欠我的,我可以不要”,穆如寒江看着门外的照进来的阳光,抬起头直视着它,久未看到阳光的眼睛因为它的刺目而流泪。

 

“但我欠他的,总要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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