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债13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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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天罗现在能用之人有多少？”
姬昀璁用软布仔细的擦着着手中的的精致短刃，对着殿中单膝跪地的黑衣人开口问道。
“公主，在天启活动只有不足百人”，黑衣人恭敬的回答女子的提问，龙先生离开前授命听从眼前女子，听到熟悉的召唤便前来听令。
“足够了！”姬昀璁将仔细擦拭的匕首放入剑鞘，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附耳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正在这时院内闪进的人影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黑衣人便点头无声出门，片刻便将惊慌躲入院中的风婷畅抓入殿中。
“喂，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风婷畅不知抓她的人是谁，心里有点慌，“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鹤雪第一杀手，当今羽皇可是我师哥”。
“你们识相的赶快把我放了”，强装镇定的威胁着抓着自己的人。
阴影中的姬昀璁震惊于为何羽族鹤雪团杀手会出自现在这天启皇宫？而且还是羽皇的师妹，真是好大的名头，思虑片刻所有的线索便都趋于明朗，原来如此。
“听说鹤雪团医术也是惊人，你们可能解那味叫忘夕的毒”，姬昀璁出了这阴影向着浑身都是落叶枯草的羽族小姑娘走去，问着一个看似毫无赶紧要的问题，却让问的人和听的人心中都清楚，风婷畅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红衣华服的女子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得到结果的姬昀璁握紧手中的短刃，复又放开，明知道是这个结果还要多此一举作甚。
“姑娘好生在这里住下”，自己送上门的筹码，怎能不好好收下。向困住风婷畅的天罗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对方得令敲晕还在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待此局平息我定亲自送姑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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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然轻，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穆如寒江根据书信中的邀约，便马不停蹄寻着留下的地址找了找过来，看到等候的白衣男子便直奔主题开口问道，“那个药到底是什么”
路然轻信中约他见面的地方是在天启城外一百里处的一个驿站，放眼看去驿站不远的地方便一个已经荒废的集市，风雪战乱来不及掩盖的红墙提示这这里曾经是多么的热闹繁华。
“你需要的药”，路然轻看着曾经荒凉的村子却因为战乱现在一片荒芜，听到身后人的焦急的询问，不急不慢的转过身回答穆如寒江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一路风尘仆仆的到达这里，看到路然轻，所有对牧云笙的担心，化成实质性的不解和愤怒。
“你想要的我很容易猜到”，路然轻撩起衣摆便在简陋的茶桌旁坐下，端起碗中热茶吹凉，本已是偏凉的温度在路然轻看来还是烫口的无法下咽，“相应的我想要的你应该也非常清楚”。
“你想要什么？”，穆如寒江在这一套虚与委蛇的谈论中彻底失去耐心。
“我早就说过”，路然轻招呼着正在忙碌的茶馆小厮，为对面人添一碗热茶，示意对面的人坐下，“我要的是天下”。
“你要便去争，为何要用这下作的手段”，穆如寒江知道他有所求，便略微安心的在路然轻的对面坐下，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总有些人可以毫不费力的得到你拼尽全力都得不到的东西，而他们却还可以站在制高点的位置嘲笑你全部的尝试，真是不公平。
看着对面人坐下端起茶杯欲饮茶，略做好心的回答他最关心的问题，“那个药叫忘夕，寻常人粘之便会慢慢失去理智，逐渐发疯然后变得谁都不记得，心中只剩暴戾，还需时刻忍受着身体慢慢衰竭所带来的痛苦，一点一点死去”，看着他手中的茶杯随着他的愤怒破碎，扎入手心，心情大好的端起已经放凉的劣茶喝了一口。
“但他可是牧云笙，是一个会让整个天下都惶恐的存在，这个毒仅仅就是一个引子，我只是借你的手引出他心底中的那个恶，让这天下都随我的心思罢了”，你酝酿这么久的计划被我这样一个人有心人搅了局，不知道你心中是沮丧多些还是悔恨更甚？
我猜应该是后者，天下既如这碗中凉茶，那我便要做那壶中沸水拨弄天下，如此简单。
“一个牧云笙怎么可能让天下大乱”，被碎片扎破的手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血从指缝中嘀嘀嗒嗒的落在桌面上。
他若不能，那你便能。牧云笙若是只做那开启的钥匙，你便是门后那未知的能搅乱整个九州的风暴。
所有的一切看似正常却处处透漏的的不正常条条摆在面前，所有的问题都朝着自己心中最不愿的结果发展，怎能容忍......
“解药呢”，穆如寒江冲到路然轻面前，一拳打过去，桌椅茶碗在动作中被破坏殆尽，“我说解药呢！”
“没有”，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看着抓着自己领口的人，穆如寒江似的动作吓得茶馆中的人纷纷躲开，比中了忘夕的人更疯癫，“此毒无药可解”。
“不可能的，我不信”，好不容易求到的东西转眼间便如泡沫被人戳破，只剩愤怒消失后的脱力，“路然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给我解药！”
路然轻倚着柱子坐在地上看着穆如寒江如此笑了起来，真是可怜。
“他的毒早就该发作”，牧云笙他太聪明，或许早就知道了这个毒是什么，也知道我在背后做的手段，但他又能拿什么来扭转这场这注定输的败局，牧云氏的毁灭已成定局，天下的乱谁又能控制。
突然似想到了有意思的事，一个绝对可以摆脱对方无理又疯癫纠缠的方法。拍掉对方抓着自己的手，扶着柱子站起来，“我想他用来压制毒药侵蚀的方法你会更感兴趣的”。
说千百，书亿万，只怪你太贪心，想要的想保护的东西太多太多。
“而且我想你一定已经见过风婷畅了”，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穆如寒江牵动受伤嘴角做笑的动作，“若如我的料想不错，现在的天启城应该是另一番景象......”
穆如寒江，你是要保心中人还是天下人？
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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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寒江一路奔回到天启，但冷寂无人的皇宫却处处透着古怪，直到看到牧云笙寝殿内满务飞溅的鲜血，和被虐杀的一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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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可以猜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