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债09
我的生活真的是只剩忙忙忙，我也快赶上佛系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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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有臣护卫，陛下何须皇后来救”。
穆如寒江自五日前与牧云笙争执不欢而散，至今未再见过面，但宫中的消息却时刻都会同其他方面的信件传送至穆如府。
听着身边人传达牧云笙一切平安的消息，紧皱眉头疑惑重重，唤来侍从低头小声吩咐着什么，说毕便起身前往皇宫，但没想到再见牧云笙，看到的便是眼前这幕依依不舍的情形，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躬身行礼，“臣穆如寒江参见陛下”。
牧云笙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用未受伤的右手撑着桌面依靠在石桌旁，强忍着肺部疯狂叫嚣的不适，转过身来开口道，“将军，平身”。
穆如寒江得令便起身向牧云笙走去，姬昀璁上前错身挡住穆如寒江的脚步，短刃从袖口滑出。
穆如寒江低眼看了这个女子一眼，佯装不解，“你这是想做什么？”
“皇后，退下”
姬昀璁回头眼眼神复杂的看着牧云笙片刻，便欠身行礼离开，经过穆如寒江身侧略微停顿。
“我一定会杀了你，穆如寒江”。
穆如寒江不置可否，上前拉住牧云笙的胳膊拽到身前拦腰搂住，分外暧昧，牧云笙费力挣脱不得，只得叹气，“将军能否陪朕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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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笙摈退身边跟随的内侍护卫，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初秋的湖边。
“林大人因管辖之处山匪做乱所获的渎职之罪”，牧云笙手扶在凉亭石柱之上，看着穆如寒江，“可是你做的手脚？”
“臣不懂陛下的意思”，穆如寒江看着牧云笙片刻，躬身行礼，“臣如此是为大端惩奸除恶”。
那么训练有素的山匪如何不让人生疑。
惩恶扬善自有法度，你以这种的方式如此来做，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最近的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已经能感受到身体中的那个他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一直在疯狂的在破坏着。
“寒江，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只是要天下，又何必如此麻烦。看着身前躬身之人，右手抵上额头试图缓解头部的剧痛。寒江，我是不是应该配合着你一步步发疯死在这场游戏中。
对错易分，取舍难做。
寒江，如果没有那星命，或者我不姓牧云，你不姓穆如，我们是否会如寻常朋友那样，放歌纵酒，仗剑天涯。但是如果终是如果，可能也仅仅是可能。
“牧云笙，我想做的一直都没变，我想要……”
头痛欲裂，脑中嗡嗡如盛夏蝉鸣，眼前又开始模糊，听不见看不清身前人，用全身的力气依靠在身后的石柱上，周身的景致如同攒动的火苗，化作鬼魅舔舐着衣角，唯有背后石柱冰凉冰凉还能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
寒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
踏着虚晃的步伐想靠近身前的人，脚下的水面却仿佛伸出细长的手指舞着长长的指甲，攀着细瘦的腿脚一路向上，拉扯着撕拽着，誓要将抓住的人咬碎融为一体。
要放弃吗？能放弃吗？
也许是该放弃了……
终于下定决心不再想遮拦，抬头看到一幕却让他的时间瞬间停止，脑中一片空白，伸出的手想抓住他，却被惊吓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跌入水中。
……
整个寝殿如同喧闹的东市，看着浑身湿漉的穆如将军抱着他们的陛下急步闯入殿中，宫女太监们一片惊呼跪地，忙碌杂乱。
“传御医！”
失神的片刻便紧跟着牧云笙跳去水中，捞出落水的人一路飞奔到他的寝宫，牧云笙，牧云笙，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穆如寒江慌忙的寻着睡塌而去。怀中的人浑身湿透冰凉，身体因寒冷颤抖着，无意识寻着温暖，往抱着自己的人怀中钻。
喝停身边无头苍蝇乱转的宫女太监，命他们快速准备沐浴热水，拍了下控住不住颤抖的右手，伸手去解怀中人湿透的衣服，不过须臾，牧云笙瑟缩滚烫的身体便完全裸露在空气中，苍白瘦弱。左手腕处伤口的绷带刚刚在水中散开，血迹已将整个袖口染红。穆如寒江小心翼翼的解掉已经散开的绷带，身边伺候的小夏子在看到伤口后吓得慌忙跪地磕头。
伤口两寸长，钝器所伤。
“陛下这几日并未召见任何人，也不让人伺候，只在殿中批折子，奴才并不知道陛下手臂上的伤从何而来，将军饶命！”，小夏子将头磕的咚咚作响，慌忙的解释自己的不知情，偷瞄穆如寒江的一脸茫然的脸色，低下头仔细思量如何蒙混过关。
不对！有哪些地方不对！
恰在这时，御医快步进入殿中跪地请旨为陛下诊脉。结果还是如同之前得出结论一样，血亏之症伴随着风寒入体，开方祛寒静心调养即可。
请走御医，挥退身边的所有人，抱起牧云笙走入已经准备好的热水中，感受着昏迷没有意识的人身体颤抖的越来越轻微，直到归于平静。
穆如寒江抱起牧云笙放在床榻上，为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左臂仔细重新包扎，从侍女接过已熬好的汤药，搅拌，吹凉......
看到怀中人饮药后剧烈咳嗽吐出的猩红， 听着昏迷中人无意识的呓语，终是崩溃的握住他的手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牧云笙，牧云笙，如果你不在，我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
“我有事需出城一趟”
“将军，需要手下跟着吗”，身侧的林将军上前询问。
“不用，照看好殿中之人，不相干的不得入内打扰”，穆如寒江对这身边人沉声吩咐后，便翻身上马，疾驰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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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让江哥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了。